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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山取出《长生纪略》最后一页,对照星语残文,终于拼出完整提示:
【净心焰,生于至诚之泪,成于悔悟之血,燃于无私之心】
【欲破炎凰执念,须先照见己心黑暗】
他闭上眼,回忆过往种种:母亲之死、师门欺骗、曲贡牺牲、百姓罹难……一幕幕如刀剜心。忽然,他想到了什么,伸手探入怀中,取出那半块玉佩。
玉佩温润,内里似有一滴干涸的血迹。
那是曲贡的血。
也是他此生收到的最后一份馈赠。
林山咬破指尖,让鲜血滴落在玉佩之上。与此同时,他调动“往昔回响”,将意识沉入归真殿那个雨夜??曲贡冒死潜入禁地,只为告诉他真相。那一晚,少年跪在泥水中哭泣,泪水滴在玉佩上,与血交融。
就在那一刻,玉佩微微发烫。
一缕幽绿色火焰,自玉佩中心缓缓升起。它不像寻常火焰般狂暴,反而安静柔和,仿佛懂得悲悯。
净心焰,成了。
雷獭仰头轻啸,周身雷光与火焰交映,竟生出一丝奇异共鸣。
林山捧着净心焰,一步步登上火山。
越接近山顶,温度越高,岩石熔化成流质,脚下步步惊心。火鸦群疯狂扑击,却被星火结界尽数焚毁。终于,他踏上石台,面对那尊盘踞于碑前的巨大身影??
炎凰遗魂。
它形如凤凰,却通体漆黑,羽翼残破,双眼燃烧着猩红怒火。它的胸口插着一根断裂的镇魂钉,正是归真殿制式。
“外来者……”它嘶吼,“你也想夺走我的记忆吗?”
林山摇头:“我不想夺任何东西。我只想知道,你为何执念不散?”
“因为我被背叛了!”炎凰怒啸,声震山谷,“千年前,我是守护轮回的圣禽,奉命监视初代长生者。当我发现他们窃取权柄、囚禁众生魂魄时,我揭发了他们??结果呢?他们联手将我斩杀,抽魂炼碑,让我永生永世困于此地,看着后来者一个个重复他们的罪行!”
林山心头剧震。
他又一次看到了真相的碎片。
原来九碑之中,每一座都镇压着一位反抗者的残魂。寒螭龙、炎凰、还有尚未相见的其他碑灵……他们不是守护者,而是**殉道者**。
“所以你恨所有寻碑之人?”林山问。
“当然!你们都是那些叛徒的继承者!妄图重启长生之路!”
“可我不是。”林山举起净心焰,“我来,是为了完成你们未竟之事??审判始作俑者,打开归墟之门,释放所有被囚禁的灵魂。”
炎凰怔住。
它盯着那团幽绿火焰,忽然发出一声悲鸣,整个身躯剧烈颤抖。
“这火焰……竟不含一丝私欲……”
林山将净心焰递出:“若你不信,可用它照我心扉。”
火焰飘向炎凰,轻轻触碰其眉心。
刹那间,画面浮现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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